南非总统祖马5日宣布,南非前总统曼德拉因病医治无效,于当地时间5日20点50分去世,享年95岁。祖马说,曼德拉是在约翰内斯堡的家中去世的,他“走得很安详”,他去世时,家人都在他的身边。祖马说,“他现在安息了,我们国家失去了一个伟大的儿子”。 南非失去了一个伟大的儿子,人类失去了一个伟大的英雄。曼德拉不只是属于南非,他属于全世界;他也不只是属于当下,而是属于整个时代。正如联合国秘书长潘基文所称,曼德拉是一位有象征正义的巨人,同时也是一位脚踏实地、给人以灵感的伟人。在推进联合国价值和诉求方面,我们这个时代没有人比曼德拉做得更多。而美国的《时代周刊》认为曼德拉是这个世界“最接近圣人”的人。如今,这个“最接近圣人”的人走了,留给世界的是孤独而哀伤。 一说到曼德拉,人们最钦佩他的宽恕,比如,他在被囚禁27年后并未满腹冤仇,而是决心在对话和和解的基础上建设一个新的南非。他有一句名言:“当我走出囚室迈向通往自由的监狱大门时,我已清楚,自己若不能把痛苦与怨恨留在身后,那么其实我仍在狱中。”这句话至今为人传诵,并由此更让人钦佩曼德拉的高贵品格。 其实,应该先谈斗士,再谈宽恕。没有打破种族隔离制度的决定性作用和伟大成果,也许就没有资格谈谈宽恕。忽略或者淡化曼德拉作为斗士的意义,而大谈特谈他的宽恕,客观上就会形成一种遮蔽,甚至是误读。Beyond乐队的《光辉岁月》中有这样一句歌词:“钟声响起归家的讯号,在他生命里,彷佛带点唏嘘,黑色肌肤给他的意义,是一生奉献,肤色斗争中……”曼德拉的一生波澜壮阔,他的一生都在奋斗,“为了人类尊严、平等和自由所进行的无私斗争”;哪怕晚年染病,死亡逼近,他在病榻上也富有抗争精神,其长女马卡兹维说:“(父亲)很坚强,也很勇敢,即便躺在死亡之床上,也仍在教我们该如何忍耐,该如何去爱,该如何宽容。” 梳理曼德拉的沧桑人生,不可忽略几个节点。1918年,他出在南非一个饱受种族歧视和隔离的小村庄;1943年,曼德拉加入非洲人国民大会,从此开始了如其自传所称的“漫漫自由路”;1961年,他意识到以前采取非暴力运动不能为黑人争取到应有的权力,开始计划用武装斗争的方式来对抗政府的暴力镇压。1990年2月12日,经过27年的铁窗生涯,曼德拉终于获释。抗争,是曼德拉的人生主题词,但他并没有止于抗争,重获自由后,他深知,解决南非问题的关键是黑人与白人之间的和解。没有曼德拉,就无法疗治南非的伤痛,就无法弥补分歧,也就没有新南非。 当然,在曼德拉的壮丽人生中,不能不提德克勒克——南非种族隔离时代的最后一位总统,1990年,时任南非总统德克勒克解除对非国大的禁令,同年2月11日,曼德拉在被囚禁27年后重获自由。1993年,曼德拉和德克勒克获得诺贝尔和平奖。对抗不如对话,和解才是出路。 曼德拉很谦卑,他说,“进步绝不是个人努力的结果,它永远是集体努力的结果,是集体的胜利。”他怀抱热望,“在未来的南非,不论种族和肤色,人人和睦相处”。曼德拉不幸去世,他的抗争精神、他的和解思想,以及对世界的美好期盼,都值得品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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